2009年10月30日 星期五

曾經不知



工作快滿三個月。

驚訝於這麼多孩子只因家庭健康背景、社經條件、生存處境弱勢,
莫名其妙就跑不快,跳不高,連脖子都挺不直,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。
年紀很大的或身體殘缺的爸爸、外籍的或精神異常的媽媽、以為諸事正常的阿公阿嬤...
他們焦急而不斷說話,卻無法幫上一點忙。

漸漸體會某些醫生的責任就是讓病人繼續覺得自己有病,
年復一年地邁向偏執。

隱約感覺到某些醫生總是習慣說沒有異狀、不需擔心,回去吧。(急忙收割健保大餅)
病人乖巧地、默默地回去。

直到不久以後,那些緘默的人變成我的棘手問題。
(某些醫生開始發揮讓病人繼續覺得自己有病的神聖使命)
他們才敢雲淡風輕地透露過去看診當下的疑惑和憤怒。
或許我們都隱約感覺到彼此的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