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9月20日 星期日

朵瑞咪的慵懶週末寫真


朵小咪認真向學的背影,作媽的真是感動呀(哭泣)


這是蟲蟲嗎(盯)


無聊的媽咪把我的蟲蟲藏到哪裡去了


算了,來看還有啥好玩的


來蹂躪媽咪的筆筆



被發現的小囧臉XD

記憶的抵抗



(寫於2009年3月14,剛剛看了一些照片,忍不住挖出這篇文章,自我療癒一番)

今天到大屯舍當塗鴉課的助教,下課的時候,被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吸引,走向貞德舍。
只剩幾根迴廊的樑、坡道旁黃色的欄杆、嘉義阿嬤那間的壁。瓦礫堆上是一團糾結的鋼筋。貞德舍和喜一舍瓦礫連成一大片。
第一次看見後方擋土牆的植披是如此茂密。
沒有流淚,只靜靜的在眼前的佈景上重演著記憶。喜一舍裡漂亮的瓷磚、詩畫、紅磚、春聯、門口的那張椅子,人們讚嘆它們可愛。厚厚的棉被在木架上曬太陽。代步車開上斜坡。林卻阿嬤拿碗沿著斜坡下來餵貓、貓兒自由進出。木製矮櫃,古老的綠色置物櫃。藤椅。貓食盆。蚊帳、有鏡子的衣櫃。大大的洗手台。用橡皮筋鎖門的廁所。阿玉阿嬤坐在床邊發呆。林卻阿嬤梳頭、戴上髮箍。琇琴阿姨坐在床上看電視。藍阿姨在換藥。阿添伯來吃飯。盞阿姨從廚房變出一桌菜。我們坐滿一整個圓桌還不夠,又拿了藍色塑膠椅。吃完飯自己去洗碗,放回碗櫃裡。我在這個廚房煮過的東西、洗過的鍋碗瓢盆,比在自家廚房還多。盞阿姨總不會忘記還在別舍忙著的學生,特別盛出來一鍋一碟,我會幫忙捧去蓬萊舍或中山堂,沿著七星舍旁的小徑。第一次來這裡的夏天很熱,我穿著紫色的波羅衫和深褐色的寬麻褲,坐在這門口的梯,一面趕蚊子,一面和剛認識的把逋、阿添伯聊天。阿本和敏櫻在我們身後搭著梯子修迴廊的天花板。
今天風很大,很冷。風掀起一面灰樸樸的沙幕,讓記憶的顏色不是那麼飽和。然而記憶很奇妙地,把碎裂的,堆回它們原本的位置,而且讓我沒有恨誰,也不至於悲慟。
有一天我自己以及所有我愛的事物都會變成那樣,被風掀起,不會剩下甚麼。只剩記憶,在某個時空裡活著。

2009年9月18日 星期五

離家52天,天氣晴


二零零九年七月二十九日那天,我踏出家門,站在羅斯福路寧波西街口等綠燈。在這二十五年來毫不改換的場景中央,眼眶忽然濕潤。像是因為聽了一首憂鬱的外文歌而傷心,卻讀不懂歌詞的內容;或是在熾熱的街道上,看見無數個同樣的夏季氣息在層層流動,而模糊了眼睛。背後靠近天空的方向是所謂的家,前方對街不遠處是一個開向地下的入口,通往遙遠的地方。

離家前一天被載走了六個紙箱,除了冬天的衣物之外,包括每一本日記,還有每一樣會引發怒吼的抗爭證物。現在它們安然地和我一起待在這個四坪多的明亮空間,平靜地呼吸,不會再因為沒有躲好而進了垃圾筒,或是有撕裂人心的文字出現在簡訊匣裡。

到今天接近兩個月。也有過想念,想念台北的麵食、想念隨時有得看的文藝展演、想念大的小的電影節、想念又痛恨又難捨的捷運、想念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台北俗,既罪惡又驕傲的感覺;想念和白臉人百玩不膩的居家白爛秀,還有白臉人機歪中肯而讓我不想承認的言論、想念隨時可以約出來的很多人、想念可以一個小時就到院區的日子,雖然以前覺得很久、想念一起笑看憤怒淚水誤解,捲起袖子流汗的夥伴。很多正在發生的事,漸漸離我越來越遠:院區眾多人事物的變化、學系協助聽奧的光榮、在台北或國外坐著各個閃亮亮的職位或學位的老朋友們。

而我進了那地下入口來到這裡,坐擁自由和少許的秘密。當我想起妳/你,總會不禁懷疑自己來這兒究竟是愚昧還是遠慮,講不清楚。每天在這邊的工作單位裡面對一堆積習不改的困境,究竟有何可為之處,也不知道。

貓咪在角落睡著,當我看著她平穩起伏的胸膛,猶記起抉擇落定時的安心。

2009.9.19 pm12:38

p.s 朵瑞咪目前乃四個多月大之貓小童,於2009年9月13日入住我家。
她的名字典故來自於某紀錄片中,金英阿姨餵貓時的呼喚:「咪~咪咪,DoReMi~」以紀念她爹娘深愛的LoSheng。(不能打出來的兩個字,媽媽糾察隊會用菇狗,很恐怖)
朵小姐非常難拍攝,每到要按快門就醒來亂動,碰巧她的媽又不太會操作相機,此萬中選一珍貴照片~共賞之~~